守得南山见月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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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营连||月弯弯·叁

月弯弯/痛得心碎了一半

月光把这些年/染得那么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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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这次找上我又有什么事?”

宋执坐在桌前,一支笔在铺开的星图上圈圈画画,头也不抬,画面中那个浮动的人影瞬间炸毛了:“喂!你不要这么悠闲好吗!自从暴露以后事情就没消停过!你不在你的活儿上头一股脑全摊我们头上了你知道吗!你就不能大慈大悲回来一下搭把手不要再流连...”

“悠闲?小岑啊,我现在可是个死人啊。”

被称作小岑的人有一瞬间的失神,似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过往,张了张嘴:“那...那你现在又在哪儿?”他伸着脖子左顾右盼打量了一圈后又问道:“还在蓝月城?”

“你说得倒轻巧!你是做任务做傻了还是怎么地,也不想想,请问我还回得去吗?”

回答他的是一声意味不明的冷笑。岑澜自知失言,讪讪地住了嘴,生硬地岔开话题:“反正...反正上头就说,让你多多留意,巩固一下势力,到时候配合行动就成。”

“我拒绝可以吗。”

“什么??哥你逗我呢??”岑澜吓得差点儿没维持住传讯画面,“你又不是不知道,上头的命令想拒绝也拒绝不了。而且你不是最喜欢参加这一类行动了吗...”

喜欢?

宋执苦笑了一下——人在高处,身不由己,再疲倦再不情愿也得打足精神做好任务,这哪里是喜欢啊。

“......累了,没以前那精力了。”

意想不到的答案让画面那头的岑澜陷入了沉默,他下意识地去观察他的好友,虽然双目紧盯着眼前的某一处,专注而又严肃,却掩不住眉眼间依稀的疲态。

有那么一瞬间,他很想冲动地问一句——这几年,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你怎么了?

大概...大概是劫后余生的倦乏吧。

是了,从那场惊天动地的战役里,死里逃生。他自己何尝又不是如此?

岑澜了然地点点头:“那你这次就在后方接应吧,我这就去告诉上头一声,换个人来打前锋。这段时间先不打扰你了,你...好好保重啊。”

“一定。”

画面倏然破碎,化作万千碎片,随风消散。宋执抬手揉了揉酸涩的双眼,盯着星图上标出来的记号,陷入了沉思。

自从七天前手下人无意间观测到了月球表面那个银色的小光点,恰逢新月之时,他利用改进过后的新月之力全天候追踪,可它突然就失去了踪迹。他可不认为那位星辉人会就此无所作为,相反,对方极有可能发现了他的探查,先一步隐匿了踪迹。

这该是怎样敏锐的反应力啊。

他越想越心惊,愈发觉得对方来头不小,至于一个星辉人为什么会出现在月和他也不知道,冲着什么来的他更是一无所知,他只能提前做好准备,制定策略来应对。

忽然,窗外的天幕中划过一道流光,转瞬即逝,宋执倏地起身,门外传来“嗖”的一声,紧接着是咚咚咚的脚步声:“宋、宋长官!长官!是、是流、流星雨!!”

“除了巡逻队,全体至观星台集合,速度!”他连星图都没来得及收起,立即下了命令,然后迅速瞬移离开。

观星台。

雨淅淅沥沥地下着,空荡荡的平台上满是人影,各显神通,从不同的角度瞪着黑漆漆的天空,仿佛能把天空瞪出个洞来。宋执也寻了一个角度,深沉的土元素之力在他身侧翻腾着,汇聚成一束,直冲云霄,追逐着天际线上一个模糊却炫目的光点,死咬着不放。在他的元素之力后,各色的元素之力前赴后继,交织出一道五光十色的彩虹。

“以新月之力,深沉之土——新月印记!”

“叮”的一声,那弯新月上迸出一道光,同远在天边的土星给予的守护之力结合在一起,离弦的箭一般沿着整个新月营成员的元素之力蹿出,不费吹灰之力便赶了上去,柔和的力量与其强势侵入光点的气势形成了极其鲜明的对比。

那光点,便是今夜昙花一现的流星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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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星和彗星的速度远远快过太阳、月亮、九大守护星和十二星座运转速度,星辉国的护国星是流星和彗星,是以他们给人的印象便是[来去自如,行踪成谜],虽不如太阳和月亮那般强大,但也铸就了星辉国别具一格的飘忽超然的风格。

比如说,星辉国的夜雨。

一记“星之流光”,便是召来了一颗彗星,一颗罕见的冰彗星,森冷如她的剑锋般悄无声息地刺中了金轮主将,一击必杀。

最后那场流星雨,是流星、彗星、风、雨、甚至是来自水星的守护之力结合的一个大杀招,幻梦之下藏着的是迅雷不及掩耳的湮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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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场小规模的流星雨,同夜雨召来的那一场自是没有可比性——施咒者显然也没有料到会遭遇几乎上万名魔法师的集体追踪,代表它的小光点扑闪了几下便被宋执的印记牢牢地锢住,合为一体。但它毕竟是以速度出名的流星,这忽然提速一窜,彻底消失在了星空中。

魔法师们失去了目标,纷纷扭头:“宋长官...”

“你们做的很好,在大家的帮助下我成功地给它打上了印记,”宋执舒了口气,“虽然暂时失去了它的行踪,但有了印记,总能找得到的。”

“哪里哪里,帮了长官的忙,那是我们应该做的。”

众人虽不知他们的长官为何要大费周章去给一场小规模的流星雨打印记,但没有人提出质疑——新月城与外界几乎隔绝,没有外人踏足,在这里,宋长官就是他们的天,宋长官做的一切自有他的道理。

“有劳大家了,接下来一切照旧,各就各位。”

观星台上又渐渐地恢复了空旷寂寥。宋执抬头仰望着星空,细密的雨幕后,弯弯的月儿依旧高悬,凭着那一丝微弱的联系能感应到极远的地方流星雨在飞快地消散——不过,既然打上了印记,那么消散的速度自不会像平常那样快,起码他能在它消散前找到一些线索。

能在新月城的上空观测到流星雨,说明这个月和国境内的星辉人,就在他的新月城附近。新月城以北,就是传言中星辉国的边境。

这可就有趣了。

他无声地笑了笑——原来星辉国的不问世事只是表象罢了,这位擅长匿踪的星辉间谍却是运道不好,正撞到他地盘上。

忽然,颈间的新月形吊坠剧烈地颤抖起来,隐隐约约有尖锐的鸣叫声传来,宋执心中一凛——那是新月城的守护兽!

它和他通过改进后的新月之力心神相连,若是没有外人踏入界域内触动咒语,它就安安静静地守护着新月城,不主动攻击,温顺的很。可听着那一声声嘶鸣,分明是有非新月城之人触动了界域的咒语,和守护兽缠斗到了一起。

事发突然,他连忙念咒:“深沉之土——瞬移:新月城郊。”

新月城地处偏僻,这突然来临的,究竟...究竟会是什么人?





新月城郊。

“凌动之风——阴阳换!”

雨声渐大,忽地就聚到了一处,一团水光炸开,却蕴含着火一般的热意,血花飞溅,可那只金翅大鹏鸟仍如影随形,“啾”的一声惨叫过后,又不屈不挠地追了过来。

“凌动之风——浮空!”喻幼君的身形忽然往空中一蹿,身子毫无章法地一偏,恰避开了大鹏鸟双翅一扇扫出的热浪和沙尘——要不是跳得快,角度够诡异,根本躲不过热浪灼人下暗藏的泥石流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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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乘风一路追踪,耗时五天,按着指引降落到了此行的终点——新月城。

自己竟然来到了月和与星辉的边境。

冷,好冷。喻幼君打了个冷颤,虽然来时换上了牛仔长裤,但似乎也无济于事——不过幸好还带了衣物。她从储物空间里取出一件长款的蓝红格子衬衫当风衣披上,戴上了围巾,针织的棕色围巾缠缠绕绕了好几圈,垂下一排流苏。

她本想趁着夜色悄悄地进入城中,略作休憩后再探访,谁知这新月城的掌权人竟然在界域护罩上设了咒,初步看来还是个排外的咒语,因为她一触动,那只金翅大鹏鸟就尖叫一声,跟吃了亢奋魔药似的扑楞着翅膀冲了出来,冲她一振翅,脚下的泥土“啪”地一声炸裂,整个人瞬间栽坑里了,陷下去老大一截,打了个措手不及。

======

新月城,她一边应付着烦人且亢奋的金翅大鹏鸟一边胡思乱想,忽然想起,这几天似乎就是新月之夜。

难道说,这座新月城也修出了自己独有的守护之力,也就是新月之力?

新月,光芒森冷,锋利如刺客,却又不乏月亮本身的柔和。

这样就解释得通了——这金翅大鹏鸟应该是这座城的守护兽,有了守护之力加持,难怪亢奋异常,受了强力攻击也跟没感觉到似的。

这下可好,她别想不惊动任何人偷偷摸摸进城暗访了。

喻幼君可郁闷了,她尝试用各种各样的隐匿咒躲开,甚至还不惜消耗法力吟唱了一个强化的隐身咒,然而却不管用,大鹏鸟瞬间从一个偷袭者变成了一个强攻者,突然就开始不要命了招招狠辣,简直和金轮国的战斗风格有的一拼。

她并不想招惹这只守护兽,奈何人家偏偏喜欢没事找事挑衅...

典型的金轮国的战斗风格——是的,看起来能以柔克刚的守护兽,却有着截然不符的战斗风格。

怎么回事,这里不是...月和国么,以柔克刚的月和国么。

放眼整个月和,修炼出独有的守护之力的,除了蓝月营和南家的朱雀营,没有别的了——这新月城的掌权者是个极厉害的人物呢。

结合了金轮国战斗风格的独有守护之力,这样厉害的人物,她为何从来不曾听说过?

她一怔,出招慢了半拍,一不留神,横扫过来的沙尘暴差点将她从上到下整个儿吞没。

“凌动之风——天女散花!”

危急时刻,浮空状态的喻幼君忽然向后一仰,双手推出一阵狂风,以她为中心,呼啦啦地向四周乱吹,把飞舞的沙尘搅得一团散乱,乱中有序,直击大鹏鸟,看它被糊了一头风沙失去了视野狂怒地唧唧乱叫,她心中一下畅快起来,刚才的狼狈一扫而空,手中已然凝聚起了一团飒飒作响的风元素之力:“凌动之风——风卷残云!”

这一击,还给你!

“且慢!!...深沉之土——铜墙铁壁!”

风元素幻化出龙的形态,仰天长啸一声便风驰电掣向着眩晕的金翅大鹏鸟冲去,正准备一波震飞外加吹晕它,半空中忽然亮起一堵深色的土元素墙,稳稳当当地拦在了前面。

明明都已经准备好了,只要略偏转一下下,风龙便可以绕开土墙,换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击中大鹏鸟,可当喻幼君余光瞅了瞅斜后方,认出那个施咒人后,愣是手一抖,打出去的风龙端端正正地撞在土墙上,平静中翻滚着复杂的情绪:“...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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